那是一道弯弯曲曲的伤疤,贯穿在她的胸口,从左乳上方到乳沟的中间。 扭曲的疤痕,微微隆起,是淡淡的肉粉色,但在雪白的肌肤之上却特别突兀。 程思予紧咬住下唇,双眸里已经盛满了泪水,宛如闪亮的星光。 沉之越面无血色,双唇轻轻颤抖,“这是怎么回事?”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行。 那种心口烧灼的痛,直接蔓延到了他的喉间。 这是怎么回事? 程思予也在回想,故事要从初二那年开始,奶奶一去世,她就住进了邹家。 邹程那年十八岁,大她四岁,是她的表哥。 他身材瘦弱,整天戴着一副眼镜,显得很斯文。 他在林溪上大学,家里离学校不算太远,直接就走读,不住校。 因此和寄住在此的程思予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 开始对她也是极其温和的,也就像是哥哥对妹妹那样,微笑着打一声招呼。 偶尔教一下功课,她学得好了,还会摸摸她的头,奖励她一个零食。 那一年在奶奶的灵堂,始终没有等到沉之越的痛,在邹程那里仿佛得到了弥补。 她把对那个所谓的之越哥哥所有的想象,投射到了邹程的身上,慢慢地和他走近。 不知什么时候就变了味,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是邹程刻意的掩饰,为了让程思予放下戒心,与他亲近。 后来就是偶尔的身体触碰,裸露的手臂或者大腿,最后到了轻拧她腰间的肌肤,拍一拍她的臀部。 温情和蔼的目光也慢慢变化了,那种属于男人的赤裸裸的目光,让程思予在他面前仿佛被剥光了般,无处遁形。 姑姑姑父对这个儿子极度溺爱,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有这样龌蹉的心思。 她咬着牙,忍耐着所有的一切,拼了命地要考上林溪一中,那里是住校的,或许她就可以彻底摆脱邹程。 等到录取通知书到来的时候,姑姑的脸色却是极度难看。 姑姑掰着手指给她算着一笔一笔的花销,学费,书费,杂费,住宿费,伙食费。 还有,万一考上大学,未来四年翻倍的费用。 程思予握着那张通知书,面色发白,咬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然后,姑姑又递给她隔壁职校的一张宣传单。 “思予你看,这个就在家的旁边,不用住校,而且现在国家政策扶持,学费便宜,你拿初中毕业证就能去上,等一毕业马上就安排工作。” “姑姑,大学你不用担心,我可以申请助学贷款,还有奖学金,勤工俭学,只要你再供我叁年高中就可以了。” 末了,程思予还加上了一句,“这叁年的开销我都可以打欠条,以后工作了还给你。” 姑姑笑了笑,把那张宣传单硬塞到了她的手里,合拢她的手心。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不如把握好眼前。” 程思予留了多少的眼泪,说了多少的好话,也没能改变姑姑的决定。 就在她伤心地准备放弃一中的时候,她初中的班主任杨梅却把她叫到了学校,给了她一个好消息。 她入选了林氏在一中的那个捐助项目,不仅高中叁年学费全免,而且还会赞助她一笔生活费。 杨梅告诉她说:“你的情况特殊,所以我特意帮你申请了一下生活费的补助,结果那边一下就同意了。但是这个事情,你不能让其他同学知道,更加不能让你的姑姑知道。” 程思予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谁也不会说的。” “还有,就是林氏要求所有被捐助的学生每个月都写一封信,讲一讲你们的学习和生活,希望你写得详细一些。” “我知道了。” “回去收拾东西吧,明天下午就要过去报道了。” 等程思予走后,杨梅给一中那边回了个电话。 虽然当初是她把程思予名字报上去的,但是她也知道,林氏在每个学校的名额有限,程思予的中考成绩也不拔尖,获得捐助的几率非常之低。 谁知道今天突然接到一中那边的电话,说是程思予不仅入选,还破天荒地获得了一笔生活费的补助。 再继续问下去,一中就说是林氏那边主动选中的程思予,按对一般学生的说辞解释就成。 杨梅站在窗口,看着程思予走出校园的背影,明显比来的时候轻盈了许多。 杨梅欣慰地叹了口气,毕竟她也不希望程思予失去一个考上大学的机会。 杨梅忽然又想起,关于程思予身上的一些传言。 据说她有个容貌惊人,长袖善舞的母亲也在江城,林氏发迹以后一直所驻守的江城。 或许,在这个助学金的背后,就有着别人的手笔。 进了一中,程思予按照之前的约定,每个月都会给林氏的董事长写上一封信,报告自己的学习和生活。 她知道林董很忙,一定没有时间去看,但还是很认真地写着。 只是她并不知道,她所有的信都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手里。 那个人不仅很仔细地看了,还会反反复复地看,只不过他从来不会给她回信。 她的长腿叔叔,有着一个人让她意想不到的名字。 沉之越。 她的哥哥。 31无处可去「Рo1⒏аrt」 只可惜,程思予虽然住了校,但却没有彻底地摆脱邹程。 高二那年的春节,大年初四,姑姑姑父去了林溪下面的县城去走亲戚,家里只剩下她和邹程两个人。 这一年多来,程思予刻意的躲避,让邹程的愤怒和欲望达到了顶点。 程思予给他做了晚饭,结果吃饭的时候,邹程一直在看着她,肆无忌惮的眼神从上一直扫落到下。 程思予赶紧吃完饭,就准备回房,“表哥你慢吃,我复习功课去了。” 邹程站起身来,拦在她的面前。 漆黑的眼里闪着兴奋的神采,仿佛是看见猎物般的野兽,一种抑制不住的跃跃欲试。 “思予走这么快回去做什么,你好久都没跟我聊天了,好好跟表哥聊一会不行吗?” 冬天的夜晚黑得特别快,餐厅的灯不够亮,被一种暗沉的黑灰笼罩着。 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又湿又冷,她不敢看邹程,却紧张得不住在颤抖。 好不容易,她才止住发颤的牙齿,“我还有练习题没做,得抓紧时间,下次好吗?” 邹程抬手用力摁住她的肩,制止她转身回房。 “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总是表哥表哥的,叫得好不亲热……””表哥,我真的……” 程思予的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因为邹程的手已经摸到她的脸上,轻轻地抚弄。 他的手很冷,像一条冰冷湿滑的蛇在她面庞蠕动。 “你很冷吗?要我帮你暖暖吗?” 程思予恶心地想要呕吐,她用力地挣开邹程的手,绕过他,迅速地向自己的房间里奔去。 只要进了房间,锁上房门就没事了,她之前也是一直这样对他的。 谁知道,邹程的速度也很快,她刚进房间还没来得及关门,就被他用力推了进来。 他的力道很大,直接把她撞到床边,他跟着走进没有开灯的房里。 “跑什么跑,小思予干嘛这么怕我,你是不是知道我接下来要对你做什么了?” “你别……这样……” 程思予心跳如擂,在一片阴暗之中,向着自己的床上爬去。 颤抖的手,正向着自己的枕头下面摸去。 邹程直接跪到床边,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用自己的腿压住,开始脱她的衣服。 “我从小就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程思予剧烈地挣扎着,男女之间力气悬殊,哪怕邹程看上去十分瘦弱,但他依然是毫不费力地就钳制住了她。 先是羽绒外套,然后开衫的毛衣扣子直接被他扯脱,迸落在地板上面。 接着是加绒的内衫,最后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件棉质内衣。 “邹程……你快停下来……你不能这样做……”程思予带着哭腔地提高了音量。 邹程伸手去捂住她的嘴,却被她重重地咬了一口。 他皱起眉头,狠狠地咒骂了一声,放开了她一点,低头去看自己手上的伤。 幽暗的房中,忽然闪起一道雪白的亮光,直直地抵向他。 程思予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起多了一把小刀,这就是她刚才想要从枕头下拿出来的东西。 “你再过来,再过来,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 邹程惊讶的面孔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换上了一种调侃的神色。 “你想刺我一下吗?来呀,我爸妈养了你几年,你还没有回报就打算伤害他们唯一的儿子吗?” 程思予咬紧下唇,身子向后抵在墙上,身体仍在不住地发抖。 “明明是你,是你要侵犯我。” “如果我告诉他们听,是你偷钱被我发现,恼羞成怒刺了我一刀,你觉得他们会信你还是信我?” 程思予沉默了下来,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 这个答案,她心里很清楚。 邹程冷笑了一声,又准备欺身而上,“你最好乖一点,让我爽个痛快。”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僵住了。 因为程思予握着那把刀,直接扎到自己裸露的胸口上面,鲜红的血液涌出来,将银白的刀尖都给染红。 她倔强地看着他,“伤不了你,我伤自己行了吧。” 邹程面色骇变,刚想要靠近一点,她又握着刀柄往中间拉了一下。 “你再过来试试。” 邹程回身打开床头台灯,仔细看了看,她只是扎进了皮肤一点,并没有生命危险。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再次打量程思予的模样。 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靠在床角,半裸的上身,鲜红黏稠的血液还在涌出,沾得她满手都是。 她紧咬住嘴唇,满脸泪痕,但目光又冷又倔,有着一种完全豁出去的姿态。 “你有病啊。”他用力地吼了一声,直接摔门而去,进了自己的房间。 程思予赶忙穿上衣服,连头发都来不及整理就跑了出去。 现在还是过年,外面的店铺晚上关了大半,人们都在家里团圆,而她一个人走在街上,却是无处可去。 这个时候,她忽然又想起了,那个从未谋面的亲哥哥,沉之越。 现在的他,到底在哪里呢?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32杀手锏 天空忽然下起雪来,细细密密,像是谁在上面撒了一把盐,砸得人的脸生疼。 程思予茫然地走在大街上,满脸泪痕,被风吹得涩痛。 她紧紧地按住胸口,黏腻的血液把衣服糊得紧紧的,走动起来都是钻心的疼。 她到医院的急诊室,让医生帮她简单地处理下伤口,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 邹家不可能回去,春节也不方便去同学家里寄宿。 她实在不知道去哪里好,走着走着就到了隐江江畔,看到了奶奶当初住的那个小院。 奶奶去世以后,姑姑为了等小楼拆迁,并没有把它卖掉,因此一直空在那里。 程思予翻了翻墙头的花盆,在青苔堆里果然发现了一把钥匙,那是从前的她留在那里的。 钥匙插进锁孔的转动都很艰涩,但她依然还是进入了这个仅剩的避风港。 老旧的屋子里面到处蒙着塑料布,上面落满了灰尘,椅子轻轻一碰,就摇摇晃晃起来。 整个房子触目可及都是过去的回忆,忙碌的父亲,慈祥的奶奶,曾经快乐无忧的童年。 她在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只觉得更加的悲凉。 可是眼泪在这一刻,却怎么也流不出来了。 程思予决定在这间屋子里住上两天,等姑姑姑父回来再回到邹家,假装自己并没有外宿。 每个月寄过来的生活费其实很够她用,她在卡里还存下了不少。 接下来,她只需要再找个借口回到学校就行。 高叁将至,学业本就繁忙,以后的周末和假期,她提前和同学配合一下,住同学家也好,在学校附近租个小房子也好,她可以尽量不住在邹家。 门口的柴房还有一些柴火,她找到以前的炭炉,生了一盆火,在从前的卧室合衣将就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起来,自己把伤口的药换过一遍。 整整一夜,下得都是细细的米雪,打得屋瓦响彻一夜。 早上起来地面都是湿漉漉的,只有墙根还留着一排晶莹的雪粒。 程思予把屋子简单清扫了一下,又想起上面还有间阁楼,决定上去收拾一下。 阁楼里面空荡荡的,似乎当初已经被人翻过一次,地面散了一些凌乱的物件。 一只花猫从柜子边窜出,从楼梯上跃了下去。 程思予被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 她想起小时候玩捉迷藏的时候,曾经在柜子旁边见过一个暗门。 她走到柜子的旁边,把堆迭的旧椅子拉出来,果然见到那个记忆中的暗门。 暗门的门把都已脱落,她翻了很大的劲才把它打开,里面只有一个旧木箱。 木箱是那种深深的乌木色,最老旧的款式,她勾着锁片把盖子拉起来。 打开的瞬间就闻到一股腐朽的气息,陈年的味道。 细微的灰尘散出来在阳光下飞舞,上上下下浮沉在金光里。 箱子最上面放着一些塑料的玩具,她仔细地看了看,不是她从前的那些,而且颜色和款式都偏男孩的风格。 所以,这些玩具是沉之越当年的? 箱子最下面似乎用塑料袋包着一沓书本,她蹲在箱子的旁边,把它拿出来。 塑料袋拉开,里面还有层层的报纸包裹,掀开来最上面的就是蓝色的集邮册,下面还有程岩的日记本。 一字一句记载的是,所有的过往。 “我那个时候才知道,我是被你们抛弃的……” 程思予的声音,在房间里轻轻回荡。 这句话被她说得极轻,但落入沉之越的心间却仿佛是重重的一击。 “我是为了你而出生的,等我完成了救你的使命以后,你们就把我抛弃了……” 沉之越从来不知道程思予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通过林氏给她钱,想着有了钱,她的生活会好一些。 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无法用钱来解决和弥补。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这些……” 他幽黑的双眸被深深的沉痛所覆盖,深浓如黑夜般。 暗哑的声音里面,是掩饰不住的痛楚和悔意。 如果知道后来的她,会经历那么多痛苦的事,他就应该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把她带走。 那个时候,他以为她生活得无忧无虑,也不想她知道所有的真相。 他用着自己的方式来帮助她,却没有想到其实她已身在深渊。 程思予的指尖颤动,摸着那道狰狞的伤疤。 “其实这道伤也没有多深,只是我是疤痕体质,所以它最后就变成了这样。” 幽暗的客卧里,她慢慢地靠近坐在床沿的沉之越,让他更清晰地看见那道伤疤。 这道丑陋的疤痕,是她悲痛过去的印记,也是她的杀手锏。 “是不是很丑?” 那道疤痕正对着沉之越的脸,他闻言摇了摇头。 程思予低头,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他。 “那哥哥……亲亲它好吗?” 33我想要你爱我「Рo1⒏аrt」 哥哥……亲亲它好吗? 一室昏暗,只有床头一盏灯散着橘黄色的光芒,将整个房间无声地笼罩。 沉之越沉默不语,墨黑的眼瞳直视前方,凝着化不开的幽暗。 她衣衫半开,雪白的胸脯兜在白色的蕾丝里,他仿佛看见了她粉色的蓓蕾盛开在嫣红的乳晕之上,顶着那一点轻薄的面料。 程思予见他一直没动,神色沉静,她实在无法揣测他现在内心的活动。 她咬住唇慢慢地靠近他,柔软的胸脯贴上了他的面颊,淡淡的馨香充斥在他的鼻间。 “哥哥……”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害怕他随时会推开她那般的脆弱不安。 终于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满是无尽的怜惜。 高挺的鼻尖蹭了上去,温热的呼吸萦绕在她的乳沟之间。 他用鼻尖轻轻地蹭开波浪状的花边,触碰到那肉粉色的伤疤,凹凸不平的感觉。 他用力地蹭了两蹭,饱满的乳房都被他揉动地晃了晃,荡漾起来。 程思予心荡神驰,还来不及适应,就急促地惊喘了一声。 因为沉之越伸出了舌尖,开始温柔地舔弄她的伤疤,从左乳上方一直慢慢地舔舐到她的乳沟中间。 柔软的舌尖带着潮意,将整道扭曲的伤痕舔得水淋淋的,就像是被雨水打得卷起的花瓣,泛着一层晶莹的水光。 其实,这道伤时不时还会痒一下,但从来没有像此刻那么痒。 那是一种带着酥意的痒,令她整个头皮都发麻。 她忍不住地呜咽了一声,抓住了他的肩膀,腰身后仰,像是要折了过去。 这时,一双用力的手掌扣住她的腰,虎口一收,提起她的腰身,将她按坐在了他的腿上。 滚烫的双唇贴上了她胸口,一个个的吻落了上去,从下到上地亲吻她的伤疤,虔诚而真挚。 最后,他呼吸急促地停了下来,潮湿的唇瓣贴着她的胸口,感受她渐渐加速的心跳。 她把食指咬在唇间,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小声地问道:“哥哥……不继续吗?” 沉之越浑身一震,暗哑地问道:“你说什么?” “沉之越。” 她把手指放下来,叫着他的名字,“我是因为你才到这个世界的,你要对我负责。” 他沉默了会,才问她:“你想要什么?” 程思予停顿了一下,“我想要你爱我……” 沉之越的呼吸停滞了,他几乎不敢置信,“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紧咬住下唇,眼角湿润,“我很清楚。” 沉之越轻叹,将她的衣襟慢慢地合拢,“以后一定会有人爱你的。” 她摇了摇头,眼底开始闪着泪光,“可是,我只是想要哥哥的爱而已,我只要你,沉之越来爱我。” 沉之越觉得自己像是沉入梦里,那些他反反复复做的梦。 在他的梦里,程思予就是这样,要他爱她,也给他他想要的爱。 但是在现实里,这是不能实现的。 沉之越深吸了口气,“我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不可以爱我吗?”她扬唇轻笑。 沉之越从心底里发出深深的叹息,她还不知道,他早就爱她了。 从她高叁毕业的那年暑假开始,他已经躲了她整整叁年多。 这叁年多里,他没有再去关注她,或者她的任何一点消息。 明明她就是他的妹妹,血缘的牵绊让他爱她,又不得不选择放弃, 然而,命运还是将她送到他的面前。 那是一种逃也逃不开的宿命。 “哥哥?”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有一种期待又不敢确认的害怕。 回答她的,只有沉之越长久的沉默。 她咬了咬牙,握着他肩头的手收紧了,用力将他整个人推倒在床上。 她像极一只急于去讨好主人的小猫,半趴在他的身上。 她急切拉开他衣服的领口,开始去吻他。 柔软的唇瓣包裹住了他的喉结,就像那天上午她想做的那样,细软的舌尖开始慢慢地舔弄那个凸起。 在她的唇间,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她听到了他骤然变沉的呼吸。 原来,他并不像表面那样的平静。 沉之越想要抬手去推开她,但是一想到她心口上的那道伤疤,整颗心又开始发疼。 他的手又垂了下去,放在身侧,紧紧握住。 她纤细的手指慢慢向下,解开了他衬衫的纽扣,莹润的手心抚上了他的胸膛,放在了他的心口。 “哥哥,你的心跳变快了。” 她顿了一下,又说道:“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也这样心跳加速吗?” 她一边舔着他的喉结,一边用膝盖蹭着他的两腿之间。 “……也这么快硬吗?”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34把他吃进去(微h) “思予。” 沉之越听到她的话,轻蹙起眉尖,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穿着深色的西裤,胯间早就顶了起来,她用膝盖蹭了两下,感觉硬得要命。 沉之越伸手,把她的膝盖向下按,“你不会后悔吗?” 程思予摇了摇头,抬身跨坐在他的身上,一手绕到后面将内衣的搭扣解开,将上身的衣物慢慢地剥离。 两团绵软的乳房弹跳出来,漾出一道雪亮的光芒,在阴暗之中格外醒目。 她托起右边的雪乳,送到他的唇边,樱红的乳尖蹭到他的唇角。 “哥哥,也亲亲这里。” 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静静地看着她泛红的面孔。 “你真的要?” “要。” 她话音刚落,沉之越就张嘴含住了她红润的乳粒。 灼热的双唇烫得她浑身一颤,纤细的腰腹更贴向了他身下的热源。 柔软的乳尖被湿滑的长舌席卷,细长的舌尖绕着圈地勾弄。 粗砾的舌面不住地刮着它,时而拉扯,时而轻咬,再含在唇间用力地吸吮,刺激得它完全挺立起来。 程思予轻喘了一声,两只手撑在他的身侧,才是不至于掉下去。 他一只手伸上来,抓住那团未被唇舌宠幸的乳肉,开始轻轻地揉起来,食指指尖轻柔地抚弄着她的伤疤。 他吐出她的乳尖,湿漉漉的乳晕,红艳的乳头被他吸得肿胀起来。 他又开始伸舌去舔,一下一下地,舔得上面沾满了晶莹的唾液。 程思予被他舔得浑身酥麻,从嘴里溢出细细的呻吟。 一只手撑住自己的上身,一只的手五指插进他的乌发里。 用力揉弄着他的发,再托住他的后脑,让他的唇舌更加靠近自己的乳房。 他的头稍微抬起一点,离开了床,以一种极致的温柔去对待着她的双乳。 程思予从未感受过被人怜爱的滋味,她微微仰头,眼角倏地滑出一滴透亮的眼泪。 或许,她是真的渴求被爱。 莹白的双乳被他抚弄得泛起淡淡的粉色,他呼吸急促地离开了她的胸口。 他乌亮的黑发被她彻底揉乱,不再给人往日沉静稳重的感觉。 清冷的面孔沾染了欲色,眼角的泪痣更是生动起来,透着一种淡漠的性感。 两人的视线在幽暗之中交错了一会,他的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之上。 她缓缓地低下头去,许是上身的赤裸让她感受到了夜的凉意,她颤抖地吻上了他的双唇。 沉之越仰头,他没有深入,只是用他的唇瓣轻轻地摩挲她的,来回温柔地抚触,只是唇与唇之间的碰触。 程思予心想,这一定不是一个真正的吻。 但内心深处,她却爱极了他这样的举动。 有时他会向后离开一点,又慢慢地贴上去,轻轻地吸吮她的唇瓣。 有时他只是和她的贴在一起,一左一右地摩擦着,伸出舌尖舔弄她的唇角。 没有唇舌的交缠,只是这样就已让人迷醉。 程思予被他这样温柔的吻弄得下身一阵阵的空虚,想要有什么来填满那样的空虚。 明明是她在主动,最后却被他所主宰。 如果不是刚才顶到他那么硬,她几乎以为他就是这么游刃有余。 夜晚的风从窗户掠进来一点,吹得她的后背一凉,她的头脑有片刻清明起来。 她必须抓紧这个机会,早点完成这一切。 她一边低头任由他的动作,一边让自己的手向下游走。 纤细的指尖抚过他平坦的小腹,探进他的裤头。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握住他早已勃起的肉棒。 沉之越浑身一震,嘴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微凉的手心直接贴上了滚烫的肉棒,她的手感应到比之前更明显的硬度。 沉之越重重地喘息了一声,抬眸望她。 “哥哥……”她轻声呢喃,眼底水光潋滟。 他又想起,在S大校园里见到她的那一幕。 那夜的她,也是这样一双闪着泪光的眼眸,在散发柚子花香的夜风里。 或许,当时的他很明白,就从那一刻起,他已经注定会彻底沉溺。 他忽然凝滞的动作,让程思予不禁担心,他是不是在这一刻会退缩回去。 她起身站在床沿,一边褪下了自己全身的衣物,一边默默地看着他。 脸庞是一种不容拒绝的神色,清冷又孤傲。 她全身赤裸地坐回他的腿间,右手握住他滚烫的肉棒。 拇指无意识地刮过他肿胀的龟头,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栗。 她轻垂眼眸,深粉色的肉棒在她的视线里呈现。 龟头上的小眼向着她张开,吐出一股黏腻的清液。 她抿了抿唇,用拇指轻轻地压着那个小孔,不住地按揉,将整根棒身都抹上他的前液,湿漉漉的。 她握紧了来,慢慢地坐了下去,咬着唇把他的肉棒吃进去。 “哥哥……还要拒绝我吗?” 35让我好好帮你舔一下 程思予不过冷静了片刻,就全身颤抖起来。 “哥哥……” 她轻喘着叫了一声,突如其来的撕裂感让她的下体疼得要命。 沉之越仰起头深深地喘息,其实他只进去了一个龟头,就被她紧致的甬道给牢牢吸住。 湿软的媚肉挤压着阴茎的前端,让他体验到从所未有的快感,脑子里升起一阵白光。 在她握住他的瞬间,他就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并非不能冷静下来。 他看着程思予紧咬的唇角,颤抖的娇躯,不禁心疼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她从自己的身体上面抱了下来。 他忍住自己饱胀的欲望,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认真地问她:“你真的要吗?” 她点了点头,坚定地回道:“要。” “那……就再等等。”他让她躺在床上,俯身下去,温柔地分开了她的双腿。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双腿之间,程思予不禁羞涩地并紧自己的腿,却被他制止住了。 “没事的,让我看看。” 他的手探了过去,她颤抖了一下,本就湿润的甬道又有蜜液涌动。 在他刚才吻住她胸的时候,她的下体就已经开始湿了。 从身体的反应来说,她对他是绝对有感觉的,而且是极其强烈的感觉。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阴户展露在他的眼前,卷曲的毛发稀疏干净,嫣红娇嫩的唇肉闭合着。 明明刚才已经被他插进去一点,此刻又紧紧地拢住了。 他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拨了一下,她忍不住地轻轻地喘息了一声,收拢了纤细的指尖。 被他微微掰开的阴唇蠕动,渗出一波透明的液体,沾得两边的唇肉水光潋滟。 就像那颗挂在枝梢的禁果,成熟饱满,已经迸出一条细缝,渗出晶莹的果液,芬芳四溢。 他抬眸看了看她,见她正咬住嘴唇,无声地看着她。 沉之越探上身去,在她的唇上轻轻地一吻,温柔的目光在她的面庞流连。 “别咬,等下你可以叫出来。” 话音刚落,他就把她的双腿抬上来一点,埋头吻上了她的花穴。 程思予从未想过看似清冷禁欲的沉之越,竟然在床上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她的心一惊,手指紧紧地抓住两边的床单。 和刚才的亲吻一样,他的动作很慢,细软的舌尖沿着湿润的唇缝,从下往上地舔扫着。 湿软的舌尖在穴口边缘轻柔地打转,一圈一圈地来回舔舐。 她适应了这样的节奏,不再那么紧张,身体整个放松了下来。 忽然,他卷起舌尖向她的小穴探进去了点,引来她的一声呻吟。 “别……哥哥……不要这样……” “不要吗?”沉之越抬起身来,轻抚着她的脸问她。 两人四目相对,她看清他此刻的眼神,幽深黑瞳里压抑不住的欲念在闪动跳跃,嘴唇上还有淫靡的水光。 她的脸顿时泛红起来,那是……她小穴里流出来的水。 他把额抵在她的眉心,低低地喘息。 双眸直直地勾住她的眼睛,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 他半跪在她的腿间,赤裸的上身清瘦有力,没有隆起的肌肉,身体的线条流畅起伏。 下体深红色的肉棒,高高地翘起来,圆硕的龟头淌出透明的液体。 “不让我舔的话,我等下怎么插进去呢?” 清润的嗓音透着暗哑,似揉进细碎颗粒的质感,性感得让人酥软。 程思予被他大胆的话给震住,完全不敢想象他突如其来的主动,却又因他的话更加渴望起来。 话音刚落,他的一根手指就插了进去,搅动了一下。 “你这里这么紧。” 她腰身一抬,阴道剧烈地收缩起来,不住地吸吮着他的手指。 沉之越轻喘了一声,把手指又抽了出来,放在自己的唇边。 在她的视线里,他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舐,又卷起那根沾满晶液的手指来回地滑动。 “昨天……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他给她看那个细小的齿痕,此刻上面她的淫水和他的唾液混在一起,湿漉漉的,衬得它更加红艳。 “刚才疼吗?”他吸吮了一下手指,又低声问她。 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她就是这样去舔弄他的齿痕,这样地问他,却没想到如今会被他反过来诱惑。 她不知道的是,昨晚她舔舐这个齿痕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已经起了反应。 身体的欲望叫嚣着想要占有她,他却强制地忍了下来。 他凑近她的耳边,低哑地在她的耳边喘息。 “让我好好帮你舔一下,等会就不疼了。” 36吸吮舔吃(h) 程思予因他大胆而直白的话,感受到了一丝的羞耻感。 沉之越却不管不顾地低下身去,俯在她的双腿之间。 此刻他的内心百转千回,她刚才的每一次主动都让他止不住地心疼。 他不愿意看见她委曲求全的讨好,这本来就该是他来做的。 一念之差,她原本应该是被他捧在手心里慢慢长大的。 她半倚在床头,看着他赤裸的背脊线条优美,闪着玉般莹润的光泽。 那颗黑色的头颅越伏越低,柔软的发丝扫在大腿内侧,轻微的痒。 修长的大腿再次被打得大开,雪白的双股被他握在了手里,向着他的方向抬起一些。 粉白的肉唇分开一点,露出一条殷红的肉缝,沾了几滴晶莹透亮的蜜液在两边。 “哥哥……”她看不见他的面孔,不由发出一声茫然的呼唤。 “嗯。”沉之越应了她一声,灼热的呼吸溢出,正好吹在她的花穴外面。 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接着迎来了更为急促的喘息。 因为他用舌尖挑开肥厚的肉唇,对着粉嫩的穴口轻吸了一口。 他的唇间发出那样淫靡的声音,放开来的时候,还要抿唇说上一句。 “难怪刚才你疼……水都在里面……要吸出来一点才行……” 他这样的述说让程思予心头悸动,她咬了咬唇,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沉之越的唇再次覆上了绯红的嫩穴,用力吸了一口。 宛如晶莹的果冻被深深吸入时候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 他滚烫的嘴唇不住地吸吮,甬道深处的蜜液开始涌动,随着他动作不停地淌出,带来难以忍受的酸麻。 程思予仰头娇吟,“啊……嗯……啊……” 她的双腿止不住地发抖,身子想要向后退缩一点,一双手揉进他的发间想要推拒他的脑袋。 沉之越微微用力揉住那两团饱满的臀肉,让她不得动弹,加大了嘴上吸吮的力道。 她的身下传来吸吮舔吃的声音,蜜穴里黏腻的汁水被他吸出来,沾满了唇间。 他轻轻喘息,湿润的双唇擦过两瓣微张的花唇,将晶莹的蜜液一点点地抹上。 嘴唇擦拭的动作是如此轻柔,就像是蝴蝶的羽翼掠过花瓣,微微颤动。 过电般的快感从她的小穴涌起,又酥又痒,窜到后背的脊柱之上,引来她身躯的颤抖。 原本插入发间想要推开他的双手,不知何时起开始揉弄起他的头发。 纤细的五指分开,插进他的发间,蹭着他的头皮慢慢揉紧。 明明是舒服的,但第一次承受这种快感,却是忍不住的口是心非。 “呜……别这样……别……” 她小声的呜咽惹来沉之越的怜爱,他直起身来,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妹妹乖。” 明明是,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起的禁忌的称呼。 此刻,却平添了一丝别样的疯狂,让人完全丧失理智的冲动。 程思予把视线移到他水光潋滟的双唇,心里一阵悸动。 那是他刚才吸出来的水,来自她小穴里的水。 沉之越的目光从她澄澈的眼眸,又落到樱唇之上。 他慢慢地靠过去,舌尖似蜻蜓点水,沾了一点又卷回去。 “很甜。” 他幽深的眸光在她的脸庞流转,看着它渐渐羞红起来。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一根手深深地插了进去。 “啊……”她忍不住地惊喘了一声。 他的手指在花道深处插了两下,又退出来一点,再深深地插进去。 “哥哥……” 她抬手抓住他的手臂,这一下比刚才那次深太多了。 “嗯。”他应了她一声,清冷的眼里深浓的欲色让目光更深沉,“很湿了。” 他面色沉静地又缓缓加入一根手指,黏腻的水声在她身下响起,两根手指同时插进插出。 她看着此刻沉之越还能尽力维持平静的表情,却为何是她更加显得沉沦。 蜜穴里的汁水随着动作不停地涌出,沾湿了她的股缝,他不紧不慢地又加进去了一根手指。 “太多了……”她浑身一颤,低声呜咽。 沉之越深吸了口气,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去抚摸他的肉棒。 “你摸摸。” 他圈着她的手抓紧自己的肉棒,上下撸动了一下,让她感受他的大小。 “不然进不去的。” 他伏在她的耳边,难得低笑了一声,沙哑的笑中带着不经意的性感。 程思予眼神迷蒙,只觉得明明是她要诱惑他,却为什么偏偏是她被诱惑了。 “哥哥……哥哥……” 她试图将他一起拉入情欲的深渊,侧过头去亲吻他的脖颈。 在她吻上去的瞬间,那根脖子的青筋绷紧,她开始用力地吮吸,他则忍不住地低喘了一声。 程思予的心弦一动,狠狠地咬住他的颈项吮吻,想要在上面留下一个属于她的印记。 37强势而温柔的占有(h) 程思予吮得他的脖颈红紫了一块,才是喘息着放开了来。 叁根手指仍在她濡湿的小穴不断进出,里面又胀又麻,强烈的快感涌遍全身。 她抓紧他的手臂,止不住地呻吟,整张面孔通红。下体流水潺潺,将床单都打湿了一片。 进进出出之间,快感也在不断地攀升,指腹在剧烈的动作中不知磨到了那里,她的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 沉之越微眯着眼,手指继续磨着那块敏感的软肉,惹来她细声的低泣。 “哥哥……别碰那里……好酸……呜……” 他不管不顾,轻抿唇角,指腹持续磨着那块软肉。 叁根手指还不忘曲起来使劲地抽插,终于一大股汁水跟着他的手指喷射了出来。 沉之越全身赤裸地在她面前低喘,慢慢地把手抽出来,他只用手指就把她送上了高潮。 他依旧面色如常,只有耳朵泛起一圈的红,将耳廓染得透亮。 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因为高潮而哭泣颤抖的她。 “没事了,没事了,这样你等下才会更舒服。”低哑的声音透着温柔的抚慰。 他把另一只手抽出来给程思予看,手指分离的时候甚至有银丝相连。 在她带着一丝羞意的视线里,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用舌尖将那些银丝分离开来。 他一边沉静地望着她,一边将一根一根湿漉漉的手指放在唇间吸吮。 他的手指清瘦而修长,以平静的表情做起这样的动作,明明不该含有欲念,却还是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哥哥……别……” 他吐出手指来,放在她的唇边,慢慢地摩挲,用一种漫不经心的眼神看着她。 他轻声地问:“你的味道很甜,要自己尝尝吗?” 她赶紧摇了摇头,沉之越笑了笑,再把手移开。 “接下来……”他眸色渐深,抿了抿唇,“再不快点进去,等下你的水就要干了。” 程思予心头一跳,他怎么能以这样平稳的口吻,来叙述这样的事情。 她想要的是他的失控,和她的一样,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沉沦。 只是她根本不明白,沉之越此刻的内心活动。 她全身赤裸,近在咫尺,他早就在爆发的边缘,全靠惊人的制止力在忍耐。 “哥哥……我在上面好不好?”程思予想要拿回这一切的主动权。 “好。”他静静地凝视着她。 他也想要看着她在他的身上如花般绽放,尽收眼底。 他卧在她的身下,一手抚过她发间的发圈,乌黑的长发流泻了下来,散落在她雪白的胸口和背脊。 他伸出手去,将她胸口的发丝向后拂去,再抬手抓住她的一只乳房,五指尽情地揉捏。 程思予呻吟了一声,忍住胸口传来的阵阵快感,和之前一样,颤抖地去握住他的肉棒。 他的肉棒又粗又长,比之前更大了一圈,颜色也深了,她一只手根本握不住。 龟头胀得又红又紫,上面的小孔贪婪地流着水,一股一股,将硕大的龟头染得透亮。 黏液滑过挺翘的棒身,将肉棒尽头两个滚圆的囊袋都完全打湿。 她伸出手指刮了刮他的马眼,惹来他一声重重的喘息。 程思予抬眸看他,见他的眼尾终于染上一丝明显的欲色。 她揉了揉他敏感的龟头,马眼在她的指下又流水了。 她手心沾满晶液,只得用力地紧握住他的棒身。 双腿跨坐在他的腰侧,一只手按住他平坦用力的小腹,慢慢地向下坐下去。 沉之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蹙眉心。 坚硬的肉刃,仿佛破开了那颗汁水淋漓的禁果,晶莹的果液开始下涌。 她小穴里丰沛的淫水浇在他的龟头之上,冲刷着那个细孔,让他的背脊升起阵阵麻意。 他喘息了一声,五指抓紧她丰润的胸,滑腻的乳肉从手指之间冒出涌动,尽是淫靡的情状。 程思予也惊喘了一声,挺直了背,继续向下坐。 她的甬道比之前更湿滑黏腻,这次再进入已经没有那么疼,反而是些许的疼痛中有更多舒爽的快感。 那种撑开进犯轻微的恐惧感,让她动得很慢很慢。 沉之越的额角已经渗出细密的汗液,他的手忍不住地下移到她的腰间。 “还疼吗?”他扬起头来,轻声问她。 程思予其实不疼了,她只是涨得厉害,他尺寸惊人,她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去适应。 她摇了摇头,刚小声地说了一句,“不疼……” 沉之越就紧按住她的腰,咬住牙关,重重地向上一挺胯。 隐忍了多年的欲望,终于寻到了他期待已久的发泄口,粗壮的肉棒尽根而入。 他强势而温柔地将她占有。 38就是肏得深才爽(h)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她的花穴将整根肉棒绞得死紧,几乎无法动弹。 程思予不住地惊喘,根本没有预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 她咬着自己的手指,呜咽地哭泣,“哥哥……哥哥……” 沉之越的内心,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种罪恶的快感。 在这个时刻听到她这样叫他,让他觉得自己卑劣可耻,但又有一种隐秘的快感。 道德和伦理让他一直远离她,但是内心深处又一直深深地渴望她。 地底世界,暗黑的荆棘,终于争先恐后地涌出,粗壮的藤蔓将她赤裸洁白的娇躯缠绕。 沉之越抬起身来,将她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 他眼眸迷醉,盯住她娇软的耳垂,轻声地哄着她。 “放松一点,让我动一动。” 一只手探了下去,在两人的交合之处,她的阴户上方柔柔地画圈,引来她细细的喘息。 紧窄的甬道绞得他头皮发麻,层层迭迭的媚肉挤压着他的棒身,不住地狠狠吸吮。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始低头亲吻她莹白的胸脯。 湿软的舌尖,沿着她心口的伤疤轻轻地滑动,她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他一点也不在乎这个伤疤,一点也不嫌弃它的丑陋。 乌亮的发丝拂在她的锁骨之上,面颊贴着她的心脏蹭了又蹭。 他以温柔虔诚的态度对待她的疤痕,仿佛那是一个荣耀的勋章。 程思予眨了眨眼,眼睫轻轻颤动。 内心深处似有一角坚冰融化了,有细细的泉水潺潺流出。 他小幅度地顶了顶臀,终于感觉到她夹得没有那么紧了,开始一前一后地挺动腰身。 手捧起她的乳尖往自己的唇间送,舔过滑腻的乳肉,吸得她两边的乳头又红又肿。 程思予被胸口酸麻的感觉所吸引,暂时忘记了身下饱胀的感觉。 她情不自禁地挺胸,将自己的胸脯顶进他的嘴里。 沉之越开始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她雪白的乳肉,将她的胸口全部染上他晶亮的唾液。 他一边吃着她的奶子,一边加快力道地抽插。 坚硬的肉棒一挺一挺地向上插入,她的身躯被他顶得一耸一耸,他含住她的乳房又将她按下来。 饱胀的插入感被摩擦的快意所取代,她花穴间的褶皱被肉棒给彻底展开,一蹭一蹭地榨出更多的蜜液。 透亮的水液从他们下体涌出,整个房间都响彻起抽插时候的水声。 程思予呼吸急促,开始发出细细的呻吟,眼角开始潮湿起来。 他抱着她不住地上挺,也开始低低喘息,“不会再疼了是不是?” 他怎么舍得她疼,她一点点的疼他都见不得。 她咬住手指,边喘边答,“不疼了,就是好酸好麻。” 沉之越轻笑了一声,把自己的手指送入她的唇间。 “不要咬自己的手,要咬就咬我的。” 程思予没有咬,只是含着他的手指舔了舔,又吸吮了一下,却惹来他的眼瞳暗了下去。 如果她吸的不是他的手指,而是另一样东西该有多爽。 程思予哪里明白他看似沉静的表情之下,却有这样淫秽的想法。 她被他撞得全身酸软,快意滔天,只得含着他的手指细细娇吟。 火热的肉棒不停地插入,但仍旧没有顶到最深处,这样不尽兴的抽插让他无法满足。 一只手按住她的腰,开始用力地下压,猛地挺胯上迎,一下就深深地贯穿到底。 程思予睁亮了眼,他的手指被她吐出来,她忍不住地惊叫,“哥哥……太深了……” 沉之越侧首咬住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吐进她的耳道里。”就是肏得深才爽,你等下就知道了。” 两只手开始抱着她挺翘的臀,五指陷入白嫩的臀肉,下身狠狠地向上撞。 粗长的肉棒一下一下地用力楔入,上上下下地冲撞,将她刚刚开发的肉壁重重地顶开,直直地肏进花心的深处。 程思予腰肢颤动,强烈的快感奔涌而出,眼角的泪水不停地溢出。 “真的太深了……太深了……” 她将手伸到他的后背,将他紧紧环抱。 情动之时,指尖直接在他的背肌之上划下几道红痕。 沉之越也深深地喘息,龟头被她的花心狠狠地吸吮,快感如潮水向他袭来。 第一次体验如此强烈又刺激的情潮,他也到了忍耐的边缘。 最后时刻,他紧紧扣着她纤细的腰肢,重重地顶了数十下,将自己水淋淋的肉茎拔出来。 淫靡的白液喷涌而出,直接射向她丰软的胸脯,红润的乳尖上都氤了一滩的精水。 39十九岁的夏天 “哥哥。” 是程思予在睡梦之中无意识地呢喃。 她是不是梦见了他? 沉之越站在窗边想着,他一只手搭在窗户的边缘,两指之间夹着一根烟,正静静地看着床上睡着的程思予。 在经历过刚才那一番激烈的情事之后,她就沉沉入睡了。 他的眸光幽黑而深邃,窗帘不时被流动的夜风吹起又落下,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面孔晦暗不明。 另一只手的拇指摩挲着食指的那个齿痕,轻轻刮动的时候带来的那点疼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压抑了这么久的痛楚和感情,只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完全破防。 沉之越,我想要你爱我。 他抬起手来掩住自己的脸,眉心紧蹙。 当他梦里那些隐秘禁忌的爱恋,突然曝露在现实世界,他有一种被撕裂的痛感。 程思予是他此生唯一爱过的女人,然而他们的身份,却让他这些年不得不远离她。 这世界上多的是爱而不得的例子,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悲惨,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孤独终老。 既然他给了自己一个关于时间的约定,那就一直默默地遵守下去。 然而程思予比约定的时间,提前出现了。 她打破了他关于她的所有布防,以一种坦率的姿态进入了他的世界。 无论是初夏夜晚的拥抱,聚光灯下挑动的领带,轻轻被勾起的小指,被舌尖舔弄的齿痕, 还是那一句句将他诱入深渊的话语…… 那哥哥……亲亲它好吗? 哥哥……不继续吗? ……还要拒绝我吗? 他根本就无法拒绝她,因为他从始至终都对自己的妹妹,怀有一份特殊的情感。 也许,是从他们相遇的那个夏天开始。 是他十九岁的夏天。 那一年的暑假,沉之越在学校打篮球的时候受了伤,流了不少的血。 校医室假期没有人在,他被同学们送到了医院。 伤口处理以后,就马上去照了x光片,幸好只是皮外伤,并没有骨折。 沉若白接到电话就赶忙跑来医院,不准他立即出院。 她跟急诊医生交涉,要给沉之越做个全面的检查,医生表示不解,却被沉若白拉出了门外。 沉之越躺在床上,微阖着眼,想着沉若白刚才医生使的那个眼色,越想越不对劲。 他下了病床,小心地移向门口。 “他小时候得了白血病,我就是有些担心,害怕……” 沉若白的声音颤抖,越说越低,“就趁这个机会给他做个全面检查吧。” “那我明白了,他是做了骨髓移植手术?”医生问道。 “是的。” “这种白血病的复发几率并不高,只是当时找到合适的配型一定很不容易。” 沉若白踌躇了一下,才说道:“是啊,为此我和前夫又生了一个女孩……” “所以用的是第二个孩子的脐带血吗?” “是的。” 沉之越的整颗心都被提了起来,面上血色顿失,他慢慢地又折回了病床。 他早就知道自己童年时候得过白血病,听说是骨髓库里一位与他基因配对相合的志愿者,最后给他进行了骨髓捐赠。 因为志愿者的信息都是保密的,他一直都不知道他的那个救命恩人到底是谁。 而沉若白与医生的这一番对话,完全推翻了过去她说予他的所有。 那么他的那个妹妹,现在在哪里呢?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联系过? 关于生父程岩的记忆,沉之越很模糊,从他懂事开始,身边围绕的都是别的叔叔。 只有接近骨髓移植的那年,他才是有一段时间回到林溪,见到了程岩,还有奶奶。 程岩是土木工程师,经常要跑工地,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看他。 但每次来时,都会给他带来一些玩具,知道沉之越喜欢集邮,也会去搜罗一些珍稀的邮票给他。 在沉之越的印象中,程岩是一个和蔼可亲的男人。 只是那个时候,程岩和沉若白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沉若白一直尽量避免两人接触。 骨髓移植的前夕,各种并发症来势汹汹,沉之越不得不在无菌病房住了大半年。 那本一直伴在身侧的蓝色集邮册,自然也就不见踪影。 回到江城以后,沉若白一直避谈着程岩和林溪的种种事情。 很久以后,沉之越才辗转知道关于程岩的事。 在他离开林溪的第五年,程岩在工地上视察的时候,一个不留意,从未完成的大楼边上摔落身亡。 沉之越与林溪的唯一联系,就此彻底断开。 原本,他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再回到林溪,直到他知道程思予的存在。 40灵巧如猫的少女 林溪的盛夏,炎热而潮湿。 丰沛的雨水让林木疯长,浓密的树荫在街道的上空交织,延绵一片,只余地面斑驳的碎影。 正值暑假,少年们的精力无处释放,纷纷把目标对准了绿化带上种着的果树。 沉之越走在人行道的树影里,还得时不时小心着上面。 因为每走一段路,就会看见旁边有少男少女拿着带钩子的长竹竿,在钩浓绿枝叶间的果子。 绿的扁桃,黄的芒果,红的莲雾,也不管好不好吃,只要能摘到就好。 这是沉之越来到林溪的第二天,他借口高考结束,要和同学一起去海岛旅行放松,瞒着沉若白一个人到了林溪。 或许是因为医院的检查结果一切如常,沉若白心情大好,打了一笔钱给他,就没有再仔细过问。 十九岁的沉之越,无论走在哪里,都是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那个少年。 如玉的面孔,清浅的眉目,挺直的鼻梁,清瘦的身形。 他笼在浮动的热浪里,却似一朵开在阴影处的白莲,任水光潋滟,也一直保有那一份的清冷禁欲。 路边一直对他频频施以注目礼的少女们,就差没把水果砸到他身上了。 此刻,他的心情却是说不出的复杂。 他来林溪只有一个目的,见见那个为了他而出生的妹妹,程思予。 临走之前,他从沉若白藏在保险柜的资料和书信,以及长他数岁的表姐那里,了解到了很多的事情。 程思予是在他五岁那年所出生,沉若白是为了救他才假意与程岩复合的。 因为沉若白的刻意隐瞒,他从始至终对这件事情都一无所知。 但现在回想起来,并非是无迹可寻。 奶奶在他做完手术后有来看过他,提醒他出了院就能见到丫丫。 奶奶接下来的话,被沉若白岔开去了,但显然这个丫丫指的就是程思予。 而他们的奶奶,正好是在这一年的春天去世的。 沉若白收到了通知,却什么也没有说,一如她当年对待程岩的死。 据说,程思予现在是被她的亲姑姑所收养了。 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吗?她是否知道在江城还有她的妈妈和亲哥哥呢? 但一想到沉若白的所作所为,沉之越从内心深处又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可能程思予什么也不知道,才是最幸福。 他握着手机,跟着地图上的定位一直在走,这个地址是程家老屋,位于隐江的老城墙角下。 越走越像进入古老的时空,长满苔藓的乌蓝色城墙,光滑的青石板道,两边的老旧小楼,一并延伸到了隐江的江畔。 定位不太准确,到了附近就开始绕来绕去,老的小楼门牌也不全。 他准备关了定位,仔细地找一找。 刚刚把手机收好,走了两步,头就被什么给砸到了,疼得要命。 他揉了揉脑袋,看着滚在脚边的东西,是一串暗黄色的龙眼。 龙眼坠在坚硬的地面,迸裂开来,奶白色的汁液溢了一片。 刚一抬头,又被树枝间漏下的阳光给刺到了。 他伸出手试图遮住那些光线,但仍有丝丝缕缕的光芒,从他的指间漏出。 光影恍惚间,他听到树上传来一个清亮悦耳的声音。 “对不起啊,我没看见下面有人。”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深绿的枝叶间响起,一根碗口处的树枝吊下来一双腿,轻轻地荡漾。 “为了赔罪,我请你吃龙眼吧。” 他移动了两步,换了个方向,终于眼睛不再对着阳光,而是望进了一双秋水盈盈的眼眸。 少女笑了笑,从旁边的塑料袋里拿出一串龙眼,手拉着一根树枝,弯下腰来递给他。 “给。” 她没有穿鞋,脚底沾了一点青翠的颜色,衬得小巧的脚更加白皙,一根一根脚趾莹洁如玉。 或许是青苔,又或许是树叶。 沉之越没有在意,清浅的目光一扫而过。 “不用。”他冷冷地回她,毕竟头还疼着。 “这个不比外面的那些,特别甜。”她压低了声音,又靠近他一点,“他们都不知道呢。” 沉之越轻蹙眉尖,他知道她说的外面,是指刚才人行道的那些水果树。 “我不喜欢吃水果。” “好吧。” 她耸了耸肩,抓住旁边的树枝,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裙子。 沉之越微微抬眸,从洗得泛了毛边的白裙子边缘,看见她的一双腿,纤长又雪白。 “哥哥,让一让。”她轻声说道。 沉之越因为这一句哥哥怔住,还没有来得及反应。 只见少女一弓腰,从树枝上一跃而下,落在青石板的地面上。 她灵巧得就像一只猫。 就在这时,后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丫丫,丫丫。” “哎。”少女回头应了一声。 沉之越浑身一僵,直直地盯住面前的女孩。 难道,她就是他的妹妹程思予吗? 41十四岁的她「Рo1⒏аrt」 在他面前的少女,美丽而灵动。 她留了一头齐耳的短发,下巴圆润而小巧,睫毛长而卷翘。 乌黑的眼瞳里有光芒闪动,似细碎星光,又似潋滟水波,楚楚动人。 她穿了一条红色的棉布裙子,整个人看起来娇俏可人。 十四岁,沉之越在心里想着,这个女孩应该就和程思予的年纪差不多。 叫她的是附近的一个女子,约莫二十岁的样子,又瘦又高。 她走上前来,看了看袋子里的龙眼,“摘了多少?” 女孩拿出一串龙眼给她,又把袋口捂紧了,“陈香姐,这个不能给你太多了,我哥喜欢吃呢。” “邹程喜欢吃龙眼吗?”陈香剥了一颗送到嘴里,忽又问她。 “是啊。” 两人又说了两句,陈香望了一眼树边站着的沉之越,就离开了。 我哥……邹程…… 沉之越从收集到的信息里,渐渐明白了一点。 或许,面前的这个女孩真的就是程思予。 程思予抬头望了望他,似是奇怪他为什么站在这里不走。 她绕过他去,从树边用手指挑起一双凉鞋,“你是来旅游的吗?” 沉之越看着她,一时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了片刻,才是轻轻颔首。 “是不是在找去隐江的路?” 她把装了龙眼的塑料袋勾在手腕,指了指前面,“顺着青石板,过了那个城门洞就到了。” 看着仍然处在一种茫然状态的沉之越,她不由腹诽这个帅气的少年是个路痴?还是刚才被她给砸傻了? 她停了一瞬,“我正好要过去呢,不然你跟着我去?” 沉之越低低地应了一声,跟在了她的身后。 她背着一个白色的帆布包,赤着脚走在青石板路上,步履轻盈,火红的裙摆也翩然而动。 他试图从她的样貌上,找出一点点和他相似的地方,然而没有。 很多的人都说沉之越长得像沉若白,那么程思予就是长得像程岩了? 他又开始想象程岩的样子,但是记忆太模糊了,他实在是想不出来。 沉若白的保险柜里有很多的文字资料,唯独却没有留下一张照片,不管是程岩的,还是程思予的。 穿过半圆的城门洞,就看见了碧绿的隐江。 两岸的凤尾竹随风摆动,弯曲的枝干不时低伏,翠绿的细叶拂在江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 岸边一座青山,半插入江,一片蜿蜒的山体沿着江面展开。 程思予带着他走到一大片的礁石上面,侧边正好是山体的一个大洞,山石嶙峋,从里面送出阵阵凉风。 “到这里是不是就不热了?” “嗯。”沉之越尽量让自己显得像个游客一些,举起手机拍了两张照。 这一片山体很大,人也不少,垂钓的,下棋的,也有叁叁两两的人跃入江里游泳。 程思予把他带到僻静一角,小声说道:“你可不能下去游泳,这下面是个深潭,水性好和熟悉环境的人才敢去。” 她把手里东西放下,走下去台阶一点,把脚放在清凉的江水里面。 台阶也是天然的山石,只是被人为地打磨过,一阶一阶地延入江里。 沉之越坐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面,看着她把手伸下去,在那块青色的印记上面搓揉了两下。 似是有什么黏腻的东西,从她的指尖泛出,顺着清澈的水流飘了下去。 她微微翘起脚趾,纤细的指尖拨动,开始一根一根地揉着自己细白的脚趾。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整个人的状态很轻松惬意,轻扬的唇角,又有着少女的一股娇憨。 沉之越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微微一动。 她似乎过得还不错的样子,活泼又可爱。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认真地向着水里看了看。 果然,程思予和他的一样,第二根脚趾略长一些,甚至长过了大拇指。 “其实,除了一条隐江,林溪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程思予轻叹了一口气。 忽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不过对面江边,新开了一个游乐园。” 沉之越看见她的眼里涌动起兴奋的神采,不禁问道:“你去过吗?” “还没有,我明天上午就过去玩。” 她刚说完,又有点不好意思,“看你就像是从大城市来的,一定不会稀罕这种游乐园。” 沉之越看着她羞涩的样子,不禁抿了抿唇,“我……” 他刚想说,其实他也很少去游乐园玩,对于他来说,什么样的游乐园,其实都没有差别。 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一个声音远远地传过来。 “程思予!” 沉之越的心沉了下去,又提了起来。 她果然是程思予。 程思予回身一看,只见邹程正在岸上远远地看着她。 她扬唇微笑,赶紧从水里走了上来,把凉鞋穿好了来,“我哥来了。” 沉之越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一言未发。 “我要走啦。”程思予轻快地和他道别。 忽然她停了一下,从袋子里取出一串龙眼塞在他手里。 “不骗你,真的很甜的。” 她向着他轻轻一笑,眉眼弯弯,挥手离开。 沉之越默默地站在江边,看着她和邹程离开的背影,心口像是被烧灼了一下,隐隐约约的痛。 刚才的那一瞬,他真的好想问她一句。 哪个才是你真正的哥哥?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42抱不到的身影 隐江的水透亮如镜,将两岸奇秀峻美的山峰倒影入内,宛如一幅延绵迤逦的画卷。 沉之越站在被江水冲刷得光滑的山石之上,微微抿唇,低头看着手中那一串暗黄的桂圆。 他又想起刚才在翠绿枝桠间的红裙少女,明亮而璀璨的眼眸,一跃而下落在他的身边。 她在澄澈的江水之中,浣洗着雪白的双足,一根一根脚趾翘起来,轻轻地颤动。 这个女孩就是他的妹妹,程思予。 他来之前曾经无数次地想过她长什么样的,却始终没有料到她是如此的鲜活灵动。 这样的她,被他错过了无数的成长瞬间,又不得不说是一种深深的遗憾。 更遗憾的是,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另外的一个“哥哥”。 那个看上去比他略小一些的少年,高高瘦瘦,戴着一副眼镜。 沉之越猜到,应该是她姑姑家的儿子,他的表哥。 在她的心中,或许和真正的哥哥完全没有两样。 他剥开手中的一颗桂圆,送入自己的嘴里,微凉的汁液在齿间渗出,如她所说般的清甜。 只是他的心里,为何会有一丝的苦涩? 沉之越又折回了城墙内,再度搜寻了一番,他终于找到了程家老屋。 透过低矮的青石墙,他看见小小的院落里,大门紧闭,杂草丛生。 院内的左右两边各有一棵柚子树,一大一小,这个时节不是花季,浓绿油亮的叶子长满了枝头。 这栋两层半高的小楼,就在几个月前还是程思予的家,现在却是已空无一人。 沉之越默默地扫视着程思予住过的地方,他想自己可能也曾经住过这里。 如果他们在同一屋檐下长大,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第二天清早,他按旅游指南所说,去当地最有名的连锁粉店,去吃了一碗干捞米粉。 林溪物价很低,几块钱的米粉不仅有肉,还有各种小料可以自己添加,豆角,酸笋,酸萝卜。 吃到后面,舀一勺的大骨汤,撒上一些细碎的葱花,就成了一碗清爽可口的汤粉。 身边落座的女孩们不停地讨论着昨天过去的游乐园,他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昨夜在酒店里,他因为失眠而翻来覆去,把程思予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想了无数遍。 哪怕,她就只说了那么几句的话。 他一直对身边的女孩疏于观察,她可谓是他第一个这么在意的女孩。 不仅是因为她是他的妹妹,还因为她毕竟是为了他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思来想去,沉之越还是去了江边的那个新开的游乐园。 游乐园开在江边的空地上,周边围了一圈高大的香樟树。 他没有心情去玩那些游乐项目,而是一直不停地在找着程思予。 他也不知道,找到她以后该怎么说,但肯定不能把自己的身份托盘而出。 沉若白是肯定不会同意,他把程思予带回江城的。 那些过去的事情,对于程思予来说可能是一种巨大的伤害。 她一直就这样不知情地长大,或许才是最快乐的。 现在的他,只是想要见到她而已。 喧闹的游乐场里人来人往,他拔开人流到处寻找着她的身影。 汗水浸湿了背心,他也依然没有找到她。 他停了停,呼了口气,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遥遥望着前方的旋转木马。 这个旋转木马,他之前也找过一次的,没有她。 运作的旋转木马,忽然转了一面过来,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那个他找了一个上午的少女,正坐在旋转木马的上面。 她的手勾住一匹白马的脖子,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的方向。 五光十色的灯光闪烁,旋转木马继续转着,她在他的眼前一掠而过。 他的心口一阵悸动,目光也一直停留在那里,慢慢地向着她的方向走过去。 等他走到那里的时候,旋转木马也停了下来。 这时,他才发现程思予刚才笑望着的不是他,而是昨天见到的那个邹程。 “表哥,我还要再坐一次。” “那你坐吧,我去那边买冰淇淋,你要什么口味的?” “巧克力吧。” 程思予又排了一次队,沉之越也站到了队伍的里面。 这一次,他们两个人一起坐了旋转木马,只是方向并不一样。 她还是骑了刚才的那匹白马,穿着一条碎花裙子,一双白色的帆布鞋。 只是鞋子的边缘被洗刷得微微起毛,泛黄,让他想起昨天那条红裙的裙边。 旋转木马开始转动,灯光闪烁,音乐响起。 只是当他们相遇的时候,她的目光直接从他的脸庞掠了过去。 在他们擦肩而过的瞬间,萦绕在耳边的是周杰伦的《彩虹》。 看不见你的笑/要我怎么睡得着/你的身影这么近/我却抱不到/ 43毒药解药 你的身影这么近,我却抱不到。 旋转木马转了一圈又一圈,沉之越听见她跟着歌曲的旋律点头,轻轻地哼唱。 最近的那次相遇,他的衣袖轻轻地擦到她的胳膊。 他看见她低下头去望了一眼,他想等她抬首回眸的时候,或许,他可以和她说上一句什么。 这一次,或许能让她记住他了。 他可以假装这是一场偶遇。 只是她的下颌刚刚扬起一点弧度,就听见前面有人在叫她,“思予。” 程思予马上扬脸,冲着那个方向笑了。 邹程拿着两个冰淇淋站在前面,黄色的香草,褐色的巧克力。 “快点,等会要融了。”邹程举起冰淇淋。 “马上。” 旋转木马转了过去,她仍朝着邹程的方向回首,短发的发根轻轻舞动着。 沉之越的心沉了下去,宛如坠进墨蓝的深海,悄无声息地就沉寂了下去。 那一天的最后,他默默地看着他们一起吃着冰淇淋,慢慢地走远了。 他知道,这一次的林溪之旅也彻底结束了。 没有他,她一样过得很好,他的那个所谓哥哥的身份,已经有人来填补。 身后的旋转木马再次转动,放的还是同一首歌。 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也是我现在正服下的毒药/看不见你的笑/我怎么睡得着/ 你的声音这么近/我却抱不到/没有地球太阳还是会绕/没有理由我也能自己走/ “哥哥……” 程思予再次在睡梦之中叫着他。 沉之越从记忆里回过神来,静静地看着她。 他搁在窗外的手指挑动了一下,他将雾白色的烟灰抖散一些,又夹到唇边缓缓吸了一口。 幽蓝的烟圈吐在窗外,被风氤成丝丝缕缕的烟雾,消散在城市的夜空之中。 他掐灭了烟,缓缓向她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他抬手拂开她颊边微湿的细发,掠在她的耳后。 修长的指尖在她紧闭的眼睫缓缓拂过,落在她微阖的唇间,轻轻地摩挲着那片粉嫩的樱唇。 现在的她,就是他的解药,一解这么多年来他对她的相思之苦,那种深入骨髓的爱恋。 但她对他而言,也是一剂慢性的毒药,明明知道以他们的身份不可以这样,不仅戒不掉还上了瘾。 心甘情愿,画地为牢。 那一年,他离开林溪以后,就去了S大,但他并没有把程思予抛之脑后。 一年后,程思予准备上高中,他以他的方式资助着她,物质援助或许有些虚伪,不够真诚,但这是那时的他唯一能给她的了。 他从她给他寄的信里了解她,在深夜里反反复复地翻阅。 他一直以为,这是自己对妹妹的关心和感情。 直到她高叁那年的暑假,他再次回到林溪见到她,才惊觉原来自己的感情早就变了质。 “哥哥。” 这一次她是清醒地叫他了。 程思予睁开了迷蒙的眼睛,长睫轻轻地颤抖,似是想起了睡之前发生的事情,耳垂泛起淡淡的粉色。 沉之越伸手过去,轻轻地摩挲她的耳垂。 程思予抬眼看他,觉得耳根被他揉得发热,呼吸也有些发沉。 他应该刚洗过澡,服贴的黑发泛着潮意,穿着一件黑色的浴袍,领口露出的肌肤更白,一种强烈的反差。 沉之越专心地盯住她的耳朵,看着那一点粉慢慢地变红,扩散开来,才满意地放下手。 “饿了吗?” 他起身,把桌子里上的塑料袋拉过来,“我叫了外卖。” 程思予摇了摇头,“我不饿。” 沉之越的手指微顿了一下,却仍是伸进了袋子里面,“还困吗?” “不困了。”她细声回道。 她看见沉之越从袋子里拿出一样什么东西,就向着床边走过来。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窗户外面照进来的幽淡月光。 他曲膝跪在床边,咬住刚拿出来的那个东西,两手在腰间一拨,将浴袍的带子拉了下来。 矫健的躯体瞬间露了出来,他里面身无寸缕,每一根线条流畅而有力,宛如俊美的神衹。 银色的锡箔光芒一闪,他俯下身来,从嘴边取下来,放在她的手心。 “不饿也不困的话,就再做一次。” 程思予低头一看,耳廓的红渐渐蔓延到了脸庞。 沉之越伏下身来,在她耳边轻声喘息,温热的呼吸将她的耳根熏得滚烫。 “帮我戴上。” 话音刚落,他便吻上了她。 这一次的吻不再是浅尝辄止,他的双唇刚一贴上,就强势而直接地撬开了她的口腔。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而急促的惊喘,就被他火热的唇舌彻底堵住。 湿滑的舌长驱直入,宛如巡视领地般尽情翻搅,激烈地舔弄着她的舌尖。 她,是他的毒药,亦是他的解药。 44等下肏轻点「Рo1⒏аrt」 程思予被吻得全身颤抖,但她的身体并不抗拒他。 她柔顺地启唇,任由他的舌尖一寸一寸地掠过,舔舐她的唇齿,含吮她的舌头。 潮湿的嘴唇,热切地在她的唇瓣间碾磨辗转,她被迫吞入他的津液,无助地仰首倚向他,唇间溢出细细的娇吟。 他的吻技并不见得多么高超,但是他很用心地在吻着她。 如火如荼的热情之中又有一丝的怜爱,柔情似水。 像是要将来这些年来,失去的爱都慢慢地给她弥补。 沉之越将自己的手探下去,把她的手拉上来,在他的身躯之上流连。 宽阔的肩膀,深陷的锁骨,紧实的腹肌,劲瘦的腰身。 程思予放柔了指尖的力道,宛如弹奏钢琴般的灵巧,在他的肌肤之上轻盈地拂动。 他在她唇间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更多潮湿的热意随着亲吻漫入她的唇齿。 两个的人交缠在一起,他贴着她的手背,修长的手指从后面交叉并入,缓缓地摩挲着她的手指。 指尖轻轻地抚摸着她手指之间的缝隙,一下一下又一下,一根一根又一根。 轻柔的动作,却是带来一丝如电般的麻意。 程思予的心口颤了颤,被涨得又酸又痒,整个人的腰都酥软了。 这样温柔的亲昵,持续了片刻。 他稍微用力,向下一按,抓着她的手就抚上了他腿间挺翘的肉棒。 火热的肉棒又粗又硬,烫得程思予嘤咛了一声。 她的声音听到沉之越的耳里,他的腰身一紧,肉棒又被刺激得大了一圈。 她被吻得面色绯红,被他包裹着小手撸动它,听着他在她的唇间低沉喘息。 她想起他刚才脱下浴袍的时候,它还没有完全勃起,长长的肉条蛰伏在他的身下。 但在她的视线之下,它很快就像森林中的野兽一般蓄势待发起来。 硕大龟头完全撑开,红得发紫,深红的茎身青筋环绕凸起,整个肉棒对着她,瞬间就泄出一股清液。 想到这里,她抬指上去抠了抠他的马眼,不出所料,指尖瞬间被湿意覆盖。 她咬了咬他探过来的舌尖,沉之越向后缩了一点,低眉敛目地望住她。 他的目光清冷而凛冽,但呼吸却是急促又灼热,有着一种不协调的割裂感。 程思予舔了舔唇,顺着他手上下滑动的动作,用拇指搓揉他的龟头。 “哥哥,你真的很容易湿。” 沉之越挑了挑眉,眼角细小的泪痣,在月光下仿佛镀了一层琉璃色的光。 他另一只手探进薄被之下,伸进了她的两腿之间,纤长的食指毫无预警地插了进去。 手指在她的花穴轻轻地勾动了一下,宛如在摄取花蜜般动作。 等伸出来的时候,他给她看上面透明粘腻的液体,然后不紧不慢地放入唇间含吮。 那种毫不掩饰的吸吮声,在幽静的夜晚格外清晰,他还要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更是让人面红耳赤。 程思予不明白,他明明生了一张清冷禁欲的面孔,却又为何能如此平静地做出这样淫靡的举动。 而那样的反差,又丝毫不突兀,反而让人对他生出一股冲动的欲念。